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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榴树，眼下榴花几乎褪去，只有两朵枯萎殆尽。

    就是此人？rdquo;邬陶氏跟老先生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那老先生呵呵笑，正是，贵人放心，是老手了。rdquo;

    邬陶氏皱眉，瞧这年纪不大。rdquo;

    老先生低声道，今年二十有一了，生的瘦弱些，不过已经考过一次科举，您也晓得，替人上了榜的！rdquo;

    邬陶氏又打量了一下那男子，男子仍旧看着窗外，邬陶氏比量了一下他同自家的儿子，我儿魁梧，这般相差会否太大？到时候顶了我儿做题，岂不是容易被人瞧出端倪？rdquo;

    老先生说您放心，咱们只是中途换人，又不是门前换人，只要令郎在贡院里不张扬，惹了旁人的眼，这许多号人，咱们中途换了他，如何能被人发现呢？rdquo;

    原本邬陶氏找邬梨，就是因为邬家人身材相貌有几分相似，能直接顶替入门，到底那纸上了了几笔记着脸膛黑白、有无胡须这样的描述，不真切，换人很容易。

    但是邬梨不成了，她就不能用这一招，就像这老先生说得，要半路换人。

    半路换人可就讲究了。

    贡院严防死守，想要半路换人，那打点的关系可就不是一二人而已了，不过这些都不用邬陶氏问，她只要出钱，人家得了钱财，自然替她办妥。

    只是这钱hellip;hellip;有点多hellip;hellip;

    邬陶氏低低地吭了一声，邬琪得了她这一声，按照来之前说好的，说道，这不是张不张扬的事，万一我那考舍一带，有认识的熟人，那怎么办？人家打眼不就敲出来了？rdquo;

    乡试的人多，碰见熟人的可能性不大，但是也不小，老先生默了一默，邬陶氏见机，立时道，这事都没有万全的法子，你倒是同我们要六百两雪花银，太黑了吧！rdquo;

    她说话间，就要翻脸，老先生一看，连忙道，这样的事情那有个万全呀？贵人您想，就算是令郎得了文曲星指点，自己去考，也难保不会有什么差错，脑子一懵，笔下一哆嗦，一个举人就丢了！我们这位小先生是做惯了熟手，乡试虽然只考过一次，但是各地的县试、府试、道试，可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！他是个有谱的，不然也不敢做这样的大事，抓到了，不是玩的，咱们都是要担着干系的！rdquo;

    邬陶氏听了，晓得是这个道理，但是六百两，实在是太多了！她若是用了邬梨，不到一百两就打发了，邬梨学问也是不错的，怎么也有六七成机会中举。这人是替人中过一次不错，但六百两，六倍啊！

    哼！说来说去，还是没有什么办法！rdqu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