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德纪事(清穿)_崇德纪事(清穿) 第94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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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崇德纪事(清穿) 第94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杜尔伯特福晋继续诉苦,说来说去,无非两点,岳讬跟阿木沙礼的关系好,自己受到了冷待,阿木沙礼主持家务多年,下人们唯她命是从,自己时常碰到软钉子,被穿小鞋。

    姑娘还小,只有十三四岁,出嫁之前,也是父母掌中宝,骤然从天堂跌到地狱,任谁也觉得委屈。

    听完杜尔伯特福晋的话,于微很为难,这真是个棘手的事情,她们都是外人,怎么管得了岳讬跟谁关系好吗?

    至于阿木沙礼,就更棘手,岳讬跟她关系好,府邸就必然以她为中心,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,且岳讬和她有六子一女,权力的下一代,也在她手中。下人们踩高捧低,无可避免。

    她吃亏年纪太小了,阿木沙礼的长子罗洛浑都比她还大一点,十几岁的初中生,怎么斗得过出社会这么多年的老阿姨。

    杜尔伯特福晋继续哭诉,“大福晋请我过去吃饭,我到了之后,她让我低头,摘了我额上一发,说是有虫子,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,心里很害怕。我派人想问大福晋要回我的头发,岂料那下人也威胁我,说我要是这么做,会得罪大福晋,得罪大福晋,就得罪贝勒,就保不住在府里的地位。”

    闻此,哲哲陡然抬眸,一旁布木布泰也觉察到什么,看向杜尔伯特福晋,“你说,她摘了你的头发?”

    “是,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?我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满人信萨满,对巫师和巫术持一种既迷信又恐惧的状态,认为有的巫师,能够以人的姓名、头发乃至于生辰八字作为媒介,施展巫术。于微想,杜尔伯特福晋估计也是从下人那儿听说了巫术的存在,担心自己安危。

    沉默,良久的沉默,沉默的有些压抑,于微敏锐从这沉默中,觉察到了杀机,须臾,但听布木布泰道:“我听说,有一些巫婆,能以人的头发作为媒介,下咒咒死人。”

    闻言,杜尔伯特福晋更害怕了,“那怎么办?我要怎么才能要回头发?”

    海兰珠开口,假意训斥妹妹,“布木布泰,别吓她,人人惧怕巫术,许多巫师借机敲诈、欺骗百姓钱财,大汗曾经下旨,取缔民间这些巫婆,谁敢再做这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这是犯法的事情,是大汗最讨厌的事情,谁敢做呢?”布木布泰加重了声调。

    博克托冷笑声,接过话茬,“那可说不定,毕竟她是莽古济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几人一唱一和,于微听明白了,侧首看向童尘,童尘也正看向她,果然,话都说到这地步,任谁都应该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巫蛊虚无缥缈,处在一种薛定谔状态,摘头发这件事,可大可小,是违法使用巫术还是误会,边界模糊,边界模糊,人的主观性就会越强。

    而且,岳托的福晋,是大汗最讨厌的莽古济之女啊。

    杜尔伯特福晋哭的更伤心了,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于微觉得孩子还是太小了,不得不出声道:“唐朝时,还是昭仪的武则天和王皇后相争,有人告发王皇后以压胜之术诅咒昭仪,皇帝听闻大怒,当即废黜了王皇后。”

    杜尔伯特福晋终于停止了哭泣,她看向于微,似乎明白了她的话,她抽噎了下,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,坚定道:“我要去刑部告她。”

    一群人脸上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很快,岳讬新娶的杜尔伯特福晋,诉讼于刑部,状告大福晋阿木沙礼,使用巫术加害她的事情,就传遍了盛京。

    宅斗,有时就是这么朴实无华。

    事关王公贵族,案子很快被送到了皇太极面前,皇太极看完事情经过后,并没有自己审理,而是让诸王贝勒公审,说毕竟自己已经处死了她的母亲和妹妹,要是处以重罪,她会认为是自己因为她母亲的事情,所以这么对她,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如果罚轻了,她也不会感恩自己的宽恕,所以皇太极干脆不自己审了,让诸王贝勒、刑部大臣去审。

    诸王贝勒、刑部大臣能怎么判,大汗话都说到这地步了,你们照实判就行,实?什么是实?

    被告人哈达.阿木沙礼,莽古济与哈达部末代贝勒吴尔古代之女。

    吴尔古代早死,没有儿子,也就是说她现在没有父兄能够做主。

    她的母亲莽古济被诛,两位伯父病死,蓝旗重组落到了豪格手中。

    继父敖汉部济农索诺木杜陵,已经跟她母亲离婚,受莽古济影响,索诺木杜陵的济农之权,也让渡到了皇太极长女婿,额驸班第手中。

    她现在唯一的依靠,是丈夫和六个儿子,岳讬倒是偏袒她,否则府里的下人不会帮着她威胁新福晋,但结果就是,现在他们一起当了被告。她的六个儿子一个女儿都还小,长子罗洛浑才十五岁,刚到八旗抽丁的年纪,寸功未有的他,显然也没有什么话语权。

    实就是,阿木沙礼现在孤立无援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
    哲哲将安慰杜尔伯特福晋的事情交给了于微和童尘,杜尔伯特部也是科尔沁亲部,一笔写不出两个博尔济吉特,出了诉讼到刑部这种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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