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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89节  (第2/2页)
半日,灿珠心里也像撕扯般的难受,何况时不时能听见哭声。    ……她的孩子一向很乖的,怎么离了她的怀抱哭得那样凶?是不是掌印对他做了什么……毕竟掌印……    不不不……灿珠劝着自己要放宽心。就算掌印有心做什么,娘娘还在一旁呢!一定是因为他们两个不懂带孩子,孩子才会一直哭。    灿珠一直安慰着自己。    夜深了,灿珠也没睡着。拾星知道她舍不得,跑来陪她说话。    “好灿珠,你别忧心。娘娘提前找了四个奶娘呢,她们都很有经……”拾星的话还没说话,房门忽然被一股劲风从外面撞开。    灿珠和拾星立刻转头望过去。    半晌,她们才看见裴徊光拎着狗剩儿的一只脚腕,朝这边走。小狗剩儿憋得脸色通红,竟也哭不出来了。    灿珠吓得脸都白了,整个人直接从床上跌下去。    裴徊光低笑了一声,目光阴森得令人玩味。距离灿珠还有三五步的时候,他冷脸将拎了一路的狗剩儿朝灿珠扔过去。    灿珠惊恐地接过来,紧紧抱在怀里,下意识地去探儿子的鼻息,又去检查他的胳膊腿儿,见他还好好的,灿珠松了口气,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他、他还小,他哭吵到掌印,他……”    裴徊光阴恻恻地笑着,他指着灿珠,命令:“等他不会哭不会闹也不会尿了,再给咱家送去!”    “是是是……”灿珠颤声忙不迭答应。    待裴徊光走了,灿珠才反应过来。孩子长大一点就不会哭闹了,可是不会尿?是人都会尿啊!    灿珠愣了愣,不可思议地望着怀里重新酣眠的孩子。难道……这小祖宗尿在掌印身上了?    灿珠身量一晃,差点跌倒,幸好一旁的拾星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。    ·    沈茴站在远处,看见裴徊光将小知了送还给灿珠。她站在楼梯口等裴徊光,和他一起并肩往沉默回去。    回到寝殿,沈茴望着案上堆满的奏折,忽然觉得处理朝政也没那么令人烦恼……    至少比带孩子轻松多了。    她轻轻去攥裴徊光的手指头,小声说:“好啦,以后就我们两个人。”    第190章    过了十余日, 箫起都没有出现在夕照镇。    “属下的人确实看见了箫起的手下出现在夕照镇。他应该知道了,但是他没去。”伏鸦禀话。    裴徊光桌上摆了个用萝卜雕的小老虎灯,是哑叔雕的。他正坐在案后, 照着这只小灯笼雕刻。他自诩雕工精湛,可不知为什么, 总觉得换了瓜果这样的材料,他雕出来的小灯笼并没有哑叔雕出来的活灵活现。    听了伏鸦的话,裴徊光略略皱了一下眉, 便没了多余的表情, 继续仿雕。    倒是伏鸦脸上阴沉沉的, 他继续说:“属下会派人继续盯着。”    裴徊光“嗯”了一声, 已经在想着别的事情了。    ——箫起既然知晓了沈菩的行踪却没有赶去见一面, 那么太平日子就要到了头, 很快要打仗了。    ·    各地的急报陆续送来。果然, 各地的起义军都开始行动,好像都要趁着幼帝刚登基的时候拼命抢地盘。    日日早朝之上,朝臣们也是个个忧虑,直到沈茴真的将最大的反贼头子之一的吴往招安了。吴往的降书送上来,内宦细着嗓子诵读降书上的内容。朝臣们听着降书之上信誓旦旦的效忠之意, 面面相觑。自从吴往收了边境的兵马,陆续又收了些人马, 如今手中的兵并不比箫起少多少。    沈茴隔着珠帘, 望向立在玉阶下的裴徊光,忆起彼时他断了边地粮草,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军中的所有战士有去无回。    过去这样久了, 沈茴还记得那个时候心里戕伐般的痛苦, 记得想要拉着他一同赴死的绝望。    可他却是故意要她误解, 荒唐的只是想要她误解之后的那一丁点心疼罢了。    荒唐。    降书已经念完了,沈茴回过神来,颁出早就和几位重臣商讨准备好的圣旨,向天下草寇招安,许诺归顺朝廷之后,对曾经的谋反逆举,既往不咎。又写了对于他们归顺之后,对助力驱逐蛮夷的期许。    不用多说,所有人都知道最大的反贼头子之一降了,必然会产生很大的影响,让很多小的起义军犹豫。如今沈茴颁布这样的一条招安书,最是恰当时机。    退朝之后,裴徊光缓步往外走,耳边窃窃传来臣子们对朝政的议论。或忧心、或激动。裴徊光面无表情地听了听,无甚兴趣。    他站在金露殿殿门外的雕龙青砖地面上,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高升的暖阳。    他忽然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。    ·    沈茴回到浩穹楼,立刻换下一身沉重的朝服,穿上宽松舒适的常服。沉月一边帮她换衣,一边说:“俞太医提前送了话,今日会迟一些过来请平安脉。”    沈茴“嗯”了一声,从葵口瓷碗里抓了几颗石榴糖来吃。    沉月递温水给她,说:“先喝些温水再吃糖。”    沈茴接过来,却没喝,依旧在咬着脆脆的石榴糖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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