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父地母_9.被赐福者(1)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9.被赐福者(1) (第4/5页)

不哭了,有点儿胆怯地走过去,靠在小飞身上。小飞用手帕为她包扎了伤口。

    小飞和爸爸商量,让大家出洞拾柴火,收集秋粮——其实是偷。干这件活儿铁子最熟门熟路,别人比不上。好在秋收快到了,粮食容易采集。得积攒足够的粮食、柴火,准备冬天用。有时也能见到村民,但奇怪的是他们好像怕人,这边一喊,他们立马消失在青纱帐中了。大家又忙了一天,夜里照旧燃起一堆篝火。烟聚在山洞里,熏得每个人都泪汪汪的。大壮和铁子在笑,绕着火堆打闹。青云也不害羞了,甜甜地笑着,靠着小飞,看大壮和铁子打闹。

    虽然表面快活,其实每人都心惊胆战地等着来震,比糊涂的时候更要怕。

    但今天一直没来脑震。

    早上,小飞早早就把爸爸叫醒。靳强觉得今天大脑更清爽了点儿,但还没有沉淀得完全清澈透明。

    小飞皱着眉头说:“爸,我想做个试验。今天二十四小时洞外都要有人,我想看看究竟是不是山洞的屏蔽作用——按说是绝不可能屏蔽的,但不管怎样,我们要验证一下。我想让你们几个出去换班,我不出去。爸,得留一个清醒的人观察全局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他别转了眼光,口气硬硬的。

    靳强知道小飞心中难受,他让别人换班出去而自己留在安全的山洞里,肯定觉得理亏,便安慰他:“小飞,你考虑得完全对。我们要把最聪明的脑袋保护好,这是为了大家,不是为了你一人。”

    小飞凄然一笑,“谢谢爸能理解我。”

    靳强和如苹先出去拾柴火找野菜。没多久就来震了,电子表上显示是早上九点三十分。就像一根大棒在脑袋里使劲搅,原来已经沉淀清澈的大脑又变成一团泥浆。呕吐,浑身像抽了筋。歇息一阵后,两人强撑着回返,大家都在洞口迎候,赶快过来搀住两位老人。靳强用昏沉的目光打量着周围,喃喃地说:“留在洞里的人没事?这我就放心啦。我就放心啦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,靳强和如苹还要出洞值班。他俩不是不害怕脑震,只是不想让孩子们受罪。但青云和大壮硬拦住他俩,争着去了。老两口在洞里歇了一天,脑子清醒不少。他们看见小飞竖着耳朵聆听外面,惧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,就像群狼包围圈里的小兔子。他虽然留在安全的洞里,也同样受罪啊,是心灵上的受罪。

    到晚上十点三十五分,外面来震了。月光下,远远看见青云吐得一塌糊涂,然后靠在大壮的肩膀上慢慢回来。奇怪的是,大壮的情况比她好得多。留在洞内的人则一点事儿都没有。

    小飞欣喜地说:“不必怀疑了,肯定是这个金字塔形的洞穴有超强的屏蔽作用,但究竟为什么,我不知道,我一点儿也想不通。”

    他跑到门口接过浑身无力的青云,把她安顿在地铺上。青云不睡,偎在他怀里,两人就这么着一直到天明。

    第四天仍是青云和大壮抢着出去。这几天,铁子一直躲避着不出洞轮班,别人争着出洞时,他就藏到洞的深处。没人勉强他,只有大壮老是拿鄙视的眼光瞪他。但今天青云出洞后,铁子突然放声大哭,抢到大壮前边出洞了。没多久,青云和铁子互相搀扶着回来。大壮抢先迎上去,把他们接回山洞。他笑嘻嘻地捶着铁子,恢复了往日的友情。青云连着经两次震,又变痴了,目光茫然而恐惧,到晚上也没恢复。快睡觉时,靳强瞥见她偎到小飞旁边,解着衣扣,问:“小飞,那件事真快乐,我还想干。靳叔说那不是坏事,是吗?靳叔说那是头等大事,是吗?”

    靳强不忍看下去,别过脸,闭上眼睛。那边,小飞把青云揽到怀里,把她解开的扣子一颗颗扣好,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。

    青云在小飞的安抚下睡了。小飞没睡,他考虑了整整一个晚上。早上,小飞把大家喊醒,认真地说:“我要问一件事,请你们认真回想一下。几天前,就是咱们连续睡了两天三夜的那段时间,你们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儿没有?”

    大家认真回想,都说没有。小飞迟疑地说:“那么是我在做梦?但他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,而且应验了。”

    靳强小心地问:“他?是谁?”

    小飞苦笑着说:“是一个神。”他看看大家,很快地说,“我没有精神失常。我也知道这件事太荒谬,所以一直在说服自己,说那只是个梦境。但分析几天来的情况,我现在看法变了,也许那不是梦。”

    靳强看看老伴,温和地说:“不管是不是梦,你说给大家听听。”

    
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